“我亲手把药方交给琴妈妈了。”沈秉德说道。
沈安嫣点点头,吞下九花玉露丸好像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,也可以下地走路了。
“那屋子里呢,怎么办?”沈影卿突然想到,内阁里面还都是那种香料。
沈秉德搓搓手,准备往内阁的门走去,“我去把香炉灭掉就可以了吧?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,秉德,小心一点。”沈安嫣看着沈秉德站起来,缓缓走过去,准备打开那剧毒的大门。
“等会,小心一点,先准备好。”尹辰琅喊住沈秉德,“一会你进去,先把窗户推开,里面闷了这么久,估计毒气已经很浓了,我们现在把外阁还有正堂偏堂窗户都打开,保持空气流通。”
尹辰琅安排好,就准备去开窗。
沈秉德这才注意到,尹辰琅一直都在,而且一直在帮他们一些很私人的事情,后院深宅的妇女陷害斗争,他也帮忙。
最重要的是,他现在正看着的,是一场丞相府主母谋杀庶女的故事,这时候应该置身事外,或者暗示的告诉夜秋倪,沈安嫣她们已经知道了香料之事。
沈秉德看着尹辰琅、张振鹭还有沈影卿四处开窗,不一会,四面通风的容华阁已经风声大作,外面一点小风也会让容华阁里面起大风,寒风刺骨,吹的人感到寒冷。
沈安嫣和沈影卿坐到了毯子里,沈秉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,直到尹辰琅说可以了,沈秉德一把推开门冲进去。
“屏住呼吸!”张振鹭说道,推开门里面的毒气显然很浓了,还有隐约可见的白烟飘出来。
沈秉德跑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,一手捂着嘴,一手随意拿起撑子,就那么一撑,两个窗子都打开了,里外连通,一阵大风吹来,让沈秉德睁不开眼睛,呛了两声,感觉头有点昏沉了。
还好风奇寒,刺骨的寒冷让沈秉德清醒一点,摇了摇头,举起屋内的水壶就倒进铜香炉里。
“嘶……”
里面的香料被浇灭,原本烟紫色和粉白色相间掺和的香料,一半变成了黑色。
沈秉德站回窗户边,对着外面大口呼吸,让寒风激醒自己,然后冲回外阁,把内阁的门一把关上。
“香炉已经灭了,等里面残留的烟雾散去就可以了。”沈秉德出来喘着气说。
外阁的窗户还没有关,以防万一还有残留毒气。
“咚,咚!”
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,然后就是琴妈妈的声音,“小姐,熬好了。”
沈秉德就准备走过去开门,听见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妈妈,我来端着吧,您去忙您的,阁里还需要你打理一顿,明天小姐就要搬屋子了,您多费心一点了。”杏雨的声音。
沈秉德推开门,杏雨看见沈秉德,俯身行礼,“少爷,您还在啊,您是准备走了吗?”
沈秉德拿过琴妈妈端着的药,回答道:“我要亲自照顾姐姐,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杏雨答了一声,沈秉德端药进了外阁,把药罐子拿起来,倒了一杯在碗里,递给沈安嫣。
“都喝一点吧,免得中毒。”沈安嫣想到刚才沈秉德进去把门打开,毒气飘出来了好多,虽然风大,但还是有危险。
沈影卿起身拿了外阁的茶杯给每个人倒了一杯,边倒边问到:“姐姐,那要那个人又来下毒怎么办?”
沈安嫣感受着刺骨的寒风,喝了一口带着药香却苦涩无比的药,“就说我要静养,不能点香了,我去把库房锁起来。”
张振鹭把药一口而尽,然后起身,“五小姐,能否带我去看看?”
沈安嫣点点头,带着张振鹭和其余人,就往偏堂走去,到了偏堂,旁边有个门,沈安嫣推开没有上锁的门,里面是和耳房差不多大的空间。
里面放着一些府里发的礼品,架子上还摆着一个上锁的盒子,那个就是云府送的黄金。
这里多么干净整齐,以前就是钰香打理的,从今天起却变成杏雨了。
“香料在哪?”张振鹭问道。
沈安嫣指了指旁边的架子的中间一层,上面有很多精致的小盒子,里面都装着香料。
“平日用哪些?”张振鹭扫了一眼这些盒子。
“第一和第二个格子。”沈安嫣答道。
张振鹭走过去,第一和第二个格子里都装着三四个小盒子,张振鹭拿起一个,打开,捻了一点,闻了闻,放下。
直到第四个盒子,张振鹭脸色变了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