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不会觉得他残忍，觉得他冷血，觉得他可恨？

轻拂过她的脸颊帮她清理污迹，帝十方的动作，轻柔得连自己都没察觉。

如果乱风在此，一定会吓得风中凌乱，魂不附体。

谁不知道帝十方此人有着令人发指的洁癖，在他看来，银色是世间最美丽的眼神，所以他要求自己的一切都必须一尘不染。

现在抱着脏兮兮的陆九缺的他，似乎已经忘记了，自己过去的那些怪癖。

等一切完成之后，帝十方悄然将她抱紧了一些，淡淡道：“不然呢？如果不是如此，我们要你何用？你可以滚了。”

小少年呆愣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帝十方这番话是对他说的。

要你何用？

要你何用！

特么！

你丫这是利用完就丢啊摔！你丫到底要不要脸啊！

这对于小少年而言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！

想他堂堂九尾天狐之皇，却被人嫌弃至此，岂有此理，岂有此理！

不过没关系，等等有得他哭的。

小少年勾唇一笑，邪邪道：“但是现在，本皇不能离开了。”

帝十方眉头一拧，抬眸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小少年指了指陆九缺的左手，笑眯眯道：“吶，本皇以为你要淬炼她的魂魄，作为己用。为了救本皇的恩人，所以本皇和她达成了天狐一族的灵魂契约，嗯，从今天开始，她就是本皇未来的新娘了。”

被九尾皇狐的狐火所焚烧，却能够不伤分毫，除了和九尾皇狐共享荣耀的伴侣之外，根本无人能做到。

帝十方微微凝滞之后，眉宇之间的阴郁，无法遏制地狂涌，银眸中不断暴起的煞气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