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虚踏于半空，身上破损的衣袍在高空的风中烈烈舞动，被风指开的乱发间，是一张血肉模糊，几乎要辩不出五官的脸。

脸上，一对眸子透着诡异的亮色。

这个人，正是玄天。

“明月，莫离！”玄天翻开的唇上下开合，吐出一串晦涩刺耳的声音，“乖乖上来受死，否则……”

他冷哼，挥袖。

阴云瞬间遮住天空，寒风起，整片东大陆，从极北之地至南海，皆是被阴云笼罩，落下大片的飞雪。

玄天站在风雪之中，似神如魔。

“否则，我就在你们眼前，屠尽天下，然后再杀死你们两个！”

“这是……”卓阳紧皱起眉，“大神通？！”

“不错！”明月仰首，透着漫天飘落的雪花，看着半空中的玄天，“永生境，大神通！”永生境，武师与玄师修练的最终境界。

入此境，永生不灭，可具大神通。

就像刚才，玄天只是轻轻挥挥衣袖，便令整片东大陆上落雪如冬。

南海上，有冰层迅速凝结。

有熟睡的百姓从梦中冻醒，张开眼睛，看着从敞开的窗子飞进来的雪片，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
南国，何时落下雪，他活了半辈子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
晃响身边妻儿，那人裹着薄被奔出屋来。

只见，院中满是落雪，昨晚上刚开的花，早已经被冻得焦黑，院中瓦缸里的荷叶亦冻得一片青黑色，水面上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，几尾慌乱游动的红鲤皆被封在冰雪之中。

那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如纸苍白，抬起脸看向半空，脸上露出无比恐惧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