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伯别担心,你的伤口缝合,加上这所有的治疗,直到你拆线完,五两银子都花不了。”
老汉眨眨眼,心道这五两银子也不少,自己买菜才能赚多少,不过人家态度好,真的无力反驳。
小六子让老汉趴在床上,将腰带解开,快速打了一针,老汉还没有反应,这边针已经打完了,他羞臊的脸上发烫,赶紧将腰带扎好,这时候那肥硕男子回来了。
见老汉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,人也站在床边,脸上还红扑扑的,看着就感觉比刚才精神,赶紧快步凑过去,一躬到地。
“老伯,刚刚实在是对不住,我这身子太重,和您一撞您就摔倒了,此刻您感觉如何?是否还头晕?”
老汉摇摇头,“不要这么在意,我感觉确实比刚才好多了,其实包一下就好,这诊费可是不便宜。”
说着老汉被男子扶着走出处置室,外面送人来的几个男子都没走,小六子赶紧追出来,送给老汉一个黑色的帽子。
“老伯戴着吧,这样既能遮挡包扎的痕迹,还保暖,对伤口愈合还好。”
老汉赶紧弯腰,小六子将帽子给他戴好,随后将一张单子递给肥硕男子。
“你可以去退款了,总共花费四两多,能退七百五十钱。”
肥硕男子一怔,有些窃喜,拉着老汉说道:“老伯别走,没想到还能退钱,我去取来,你拿着回去将养身体,按照人家大夫的说法,七八天后过来拆线。”
说着颠颠跑了,那几个抬人的男子,互相私语了一阵,片刻肥硕男子回来,将一串钱塞给老汉。
“老伯拿着吧,我是德记茶行的掌柜王三金,如若你这些天有啥不舒服,还想接着看,可以过去找我,这些你拿回去买些吃食。”
老汉有些不好意思,“这......这怎么好意思,原本我也有错,让你付了诊费就很过意不去了,这钱不能要。”
男子笑着摆摆手,“老伯不要如此在意,其实来这回春堂之前,还以为得花十两二十两银子,没想到这里又干净,处置的又好,花钱又少,大夫也和善,今后要来这里诊治。”
后面几个男子也纷纷点头,极为认可肥硕男子的话,几人扶着老汉出门,还不断问着啥时候开业之类的话。
屈子平最善此道,将人送出去,每人还递上一张单子。
单子上面是发热如何处置的八连图,配着简单的文字,即便不识字,看着也能明白该如何做,几人觉得新奇自是千恩万谢。
周恒站在急诊室后面的楼梯口,将头收回来,身后的朱筠墨也将头收回来,拽着周恒的手腕,直接上了二楼,挑着眉一脸兴奋地问道:
“这胖子是你找的?”
周恒上下看看朱筠墨,这人怎么将自己想的如此龌龊,他看着像那种喜欢低级趣味的人吗?
“不是,世子怎么会如此想呢,周恒是个医者仁心的大夫,怎会做出如此事来。”
朱筠墨想了想,点点头随即坐在一张整洁的病床上。
“好吧,算我信你,不过这人怎么知晓回春堂可以治疗外伤的?你倒是说呀,让我干着急。”
周恒将门关上,这才坐在朱筠墨对面。
“之前不是找世子借了人,我就是让这些人,在街头巷尾去闲聊,将你那位表哥杨伟俊肚子上插着一把刀的样子好好描述了一番,如何浑身是血的抬进去,看着要挂了的样子,卫国公是如何上门的,不过几个时辰的救治,人不但没死,反倒醒了过来。如此一来自然引得人打听,毕竟都喜欢听写新奇的事儿,仅仅两天多的时间,我想整个京城大街小巷,凡是有人受伤,他们会第一时间想到回春堂三个字吧!”
朱筠墨点点头,不断回味着周恒的话,不得不说,这计划简直完美,没花钱,还能达到这样的效果,就看那几个人,站在门前没走,就引得人围观,老汉的帽子都摘掉了,周围人都在发出一声声惊叹,不断啧啧称奇。
他瞥了一眼周恒,突然想到一个词,不解地问道:
“要挂了是啥意思?”